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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黄陂] 黄陂九佬十八匠系列——梳店十汉四窑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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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1 10:32:21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对窑匠的认识,来自生活中的罐子,汉口人叫吊子,还有水缸、饭碗等。有人根据包公在黄陂当过官,以及梳店有窑匠,牵强附会出戏剧《乌盆记》源自黄陂梳店,也就是现在的木兰川。



十汉四窑匠——木兰川一部沧桑厚重的历史

作者:谌建祥,黄陂木兰川谌海湾人,七二年生。喜爱文字,热爱家乡,于平淡生活中持一颗清澈之心。

十里木兰川,洋洋总大观。一部窑工史,故事永流传。

窑匠,顾名思义,就是做窑烧窑的匠人。木兰川,不知道从哪朝哪代起就窑匠众多,“十汉四窑匠”的说法,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有。总之,古老的制陶业曾经在十里长川遍地开花。无数的制陶匠人靠了这门技艺养家糊口,很多人更是把一生的聪明才智都奉献出来,留下了无数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

陶器的历史源远流长无比久远。湖北省博物馆展示的新石器时代陶器制品实物,证明远古祖先就基本掌握了利用黏土烧制生活用品的技能。距今三千八百年的盘龙城遗址,更是出土了大量的鼎、甑、鬲、盆、尊、瓮等精美褐陶、黑陶制品。不计其数的陶器文物,就是我们民族一部看得见摸得着的历史。可以说,制陶的历史,就是一部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历史。

木兰川山高林密,地底下含有大量红褐色黏土,这为制陶业的发展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陶器,从最初的黏土变成各式各样的生活器物,是一个繁琐劳累的过程,需要多人通力协作才能完成。记忆里的生产队窑场,几十号人同时出工,各司其责,热闹非凡。



窑场选址往往在富含黏土的丘陵岗地,一方面利于就地取材,一方面利用岗地山形修筑龙窑。龙窑修建是一个技术性很强的大工程,关系到能不能烧制出好陶器的关键,一般由拥有几十年经验的“掌作”负责测量施工。

一座大的龙窑往往有三四十个“火眼”,从山坡脚依山形一直迤逦到山顶,窑包多高,窑门多大,火眼间距多长,掌作心里胸有成竹。掌作也是窑场的灵魂人物,制陶技艺娴熟,通晓各个工序,尤其天长日久练就的一双火眼金睛“看火”本领,更是一个窑场能否出好陶盈亏的关键。

陶坯在窑里面烧到什么成色,掌作通过火眼能看得清清楚楚。火候不到出的成品黯淡无光还不耐用,火候过了则会变形成了残次品。这中间往往就是一把柴的时间,多烧一把柴,窑里面烧得通红的陶坯能够清楚地看见慢慢瘪了塌了。“做得好不如烧得好”,一窑陶坯是许多窑匠辛勤劳动成果,掌作责任重大,马虎不得。

每逢烧窑的日子,窑场就像过节一般热闹。一窑陶坯,从点火到闭火烧制成功需要三四十个小时。这也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心急不得。窑坯进窑装好以后,需要仔细密封所有的火眼,窑门更是要用砖块泥巴密封得严严实实。



然后掌作打开窑炉火门点上火,先用劈柴小火熏烤。刚开始火绝对不能烧太急太大,否则一窑陶坯会因为急剧升温产生崩炸的风险。这个过程掌作会一刻不离小心看守。陶坯用小火、中火烧透了以后,再改用大火猛烧化釉。烧大火一般安排在清晨开始,窑场徒工事先把一担担干透的松丫挑到各个火眼,掌作用泥刀打开第一排火眼,两边的徒工快速将松丫投入窑内。

这时滚滚黑烟从最上面的烟囱直冲云霄,像极了古代烽火台的狼烟,场面蔚为壮观。窑场禁忌良多,尤其烧窑时不能胡言乱语。如看见窑里面烧得红通通的窑坯,千万不能说“红”字,否则会招来掌作一顿训斥责骂。

出窑的日子则是高兴快乐的。窑匠师傅看到自己做的窑坯变成亮晶晶光滑的陶器,心里都有一种成就感。陶器烧制到什么成色,拍一拍听听声音就知道。众多的师傅会聚在一起高谈阔论,交流经验。会像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抚摸着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陶器,同时也期待着中午的大餐“烧窑酒”。



黏土加工成陶泥的过程,也是一个十分辛苦需要耗费大量体力的工作。身高体壮的“外板”把挖出来的黏土拖到土场摊匀晒干,然后拢成堆浇透水,“外板”这时候就凭一双脚一圈圈地把湿透的黏土踩成泥。

有些精细的陶器还需要“罾泥”制作,要把黏土在水池化成泥浆过滤掉杂质,蒸发掉水分,这样的陶泥制作的茶壶、油壶才不会渗水,也更容易着釉上色,烧制出来的成品会油光锃亮。喝“烧窑酒”加餐的时候,“外板”常常被安排上座,以示对其辛勤劳动的肯定和尊重。

制陶的窑匠分工也很细,并不是所有的陶器每个师傅都会做,一窑到顶的师傅少之又少。有极少数大师级的匠人,能从最小的瓦罐做到装千斤的水缸。这样的功夫令人叹为观止,在这个行业是神人是巨匠,绝非一朝一日之功。

窑场的匠人,按主业不同有三个称呼:制作大型水缸的师傅称“座子”;制作稍小一点的米缸油缸的师傅称“大车”;制作小型泡菜坛瓦罐的师傅称“二车”。大型水缸制作完全依仗“座子”师傅一双巧手,没有任何机械可以辅助。



师傅先把陶泥在“托子”上做出缸底模型,然后用搓成条的泥巴一圈一圈旋转着连接成缸体,等缸坯稍硬一点再接上缸沿。这时候水缸就初具雏形了,再用印有各式花样的木锤陶锤印上花,浇上釉,放在避阳的地方阴干。

一个大型水缸直径往往有一到两米,如此大型陶器仅凭手工制作完成,其难度可想而知,不得不赞叹先人智慧和匠师技艺。

“大车”师傅跟“二车”师傅都有半自动半机械的工具“车”。“车”是一种可以快速旋转的木盘,“车”筒子和“车”桩之间有轴承连接。木盘底下用柳条编织,再用猪鬃和陶泥的混合物连接拉伸成型。

师傅把一定量的陶泥置于木盘中央拍实,再用“搞棍”用力转动,让“车”高速旋转。这时候匠师就用那一双玩魔术般的手,使陶泥忽高忽低,忽胖忽瘦。泥巴在师傅手里听话极了,随心所欲地被师傅做成各种形状的器物。而且造型美观大小一致,不是模具却像模具倒出来一样。

曾经有人惊叹一位老师傅神技,特地用秤来称过同一批陶坯,结果重量分毫不差。

可惜的是,这一切都没有留下相应的影像资料。作为养育了一代又一代木兰川人的这门技艺,以后只能存在于记忆,确实非常遗憾。

“烧得好不如卖得好”,陶器烧制出来了,需要更多的人天南地北地去推销。自古以来,无数的木兰川人为了养家糊口,为了活命,挑起沉重的陶器,游村串野,沿街叫卖。这其中的悲楚心酸,千言万语也道不尽,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听祖父说过,他们那个年代甚至更早的时候,木兰川是没有大路的,陶器出川有水陆两条路。水路是把各种陶器挑到滠水河边,不是用船,而是把水缸扎成排,让缸排浮于水面顺流而下。

缸排具体怎么扎,祖父没有讲过,亦无从考究。只记得祖父说过遇到逆水是需要拉纤的,有的水缸进了水为了避免沉没还要赶快敲掉。走水路,大抵是到湖区平原天沔一带,如此距离,如此艰难困苦,想想我们祖辈为了生存,一代又一代地捱过来挺过来,不禁眼中有泪。

陆路,则有三条路。一条是出德兴店翻越山坳到塔尔再到红安的北线;另一条是翻越罗坳到长堰再到红安或者麻城的东线;还有一条是出花石过杨店再到孝感的西线。而陆路运输工具,则是称为“红车”的木制架子车。这种车沉重无比,为了避免轮毂磨损,边缘被包上一圈铁皮,推起来吱吱作响。



至今,罗坳的青石古道上,还历历可见深深的车辙。那是历史的车轮碾过的印记,亦是不屈不挠战天斗地的木兰川人留下的印记。“早也杨店,晚也杨店”的俗语更是那时辛劳生活的真实写照。一双脚,一辆架子车,一车陶器,清晨出发一路跋涉九十里,到晚上落脚杨店。

先民的人生,先民的希望就是这样凭一双铁足丈量,凭一双铁肩担当。在那个饿殍遍野的年代,平原湖区的谷子,红安麻城的红薯,不知道救活过多少木兰川人的性命。

时光荏苒,慢慢到了父亲这一辈。制陶业仍然是木兰川人最重要的谋生手段。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很多胆子大有头脑的人凭借一手制陶技艺,远赴河南,江西等外省闯荡,开办窑场,很多人从此落籍他乡。

大集体时候,生产队是不允许社员随随便便外出的。记得父亲去河南确山做窑匠师傅那几年,每年要向生产队交六百元摊派,六百元,在那年代可是不折不扣的大数目了。



这时候木兰川也有了一条简易的公路,虽然说晴天一路灰雨天一路泥,但是窑货出川可以告别肩挑手推了。清楚地记得我十三岁那一年,接近年关,家里过年费还没有着落,父亲带上我,用板车拉了一车窑货,去黄陂以南的三里桥叫卖。

那时候过滠水河还只有一座漫水桥,每逢河水上涨桥会没入水里(此桥一直到前几年,才重修了高大漂亮的梳研桥)。冬天虽然桥上无水,但坡却很陡,我用尽吃奶的力气都没能把沉重的板车推上坡。幸亏几个好心的乡亲帮忙,才顺利上到坡顶。

一路紧赶慢赶,到三里桥已经天黑了,出门遇贵人,找了一户热心人家落脚。第二天,我挑了几个火坛(有的地方叫烘炉),几个瓦罐,远远地跟在父亲后面。父亲一路高喊“窑货咯!瓦罐咯!火坛咯!”  



三里桥很多都是修夏家寺水库移民的乡亲,听到乡音,大家都踊跃围过来买,我则害羞地偷偷躲到一边。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真正的体验生活,所以记忆尤其深刻。晚上,父亲乐呵呵地数着一大把毛票子,油灯下父亲满足的笑容,历久难忘。虽然一车货都卖完了也仅仅挣百来块钱,但是家里却过了一个不用愁眉苦脸的年。

上世纪八十年代分田到户以后,农村生产力得到极大提升,农民分到属于自己的土地以后干劲更足了。大量的农作物需要陶器来储存,这为制陶业的兴旺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会。尤其江汉平原等产粮大区,需要大量的水缸盛装稻谷。

这时候有了拖拉机、东方红、神牛等农用运输工具,陶器长途运输不再那么困难了。可是,到达目的地以后,沉重的窑货还是得人工挑出去叫卖。父亲那时候有一条祖父传下来的造型夸张的檀木扁担,比一般扁担要长很多,而且两头高高翘起。

这种扁担是专门用来挑大缸的,大缸直径大,扁担长才容易施展。两头高高翘起是为了保持弹性,这样沉重的担子在肩上才会感觉舒服一点。这样的一担水缸重量在两百斤左右,如此重负,对于肩上未曾担过四两力的现在人来说,确实不可思议。

陶器贩卖,也是一门生意经,是需要经验和学问的。前辈人常常说这个是低级的事情要高级人来做。遇到生意不好的时候,不可能把沉重的担子从早挑到晚,那样就是铁人也吃不消。

这时候你得想方设法让别人产生购买欲望,你得用三寸不烂之舌展开游说,或幽默,或玩笑,或恳求,总之用尽各种方法,目的只有一个——让本来不想买的人动心。饥肠辘辘的肚子,沉重的担子逼迫着你尽快把窑货推销出去。很多原本生性木讷寡言少语的乡亲,经过这一行业的磨砺洗礼,变成了能说会道的人。



木兰川的陶器,首选的贩卖目的地是江汉平原的汉川、沔阳、天门等地,还有邻近的孝感、云梦一带。这些地方农作物产量大,陶器需求量也大,地势平坦不用挑着沉重的担子上下坡。

后来,这些平原地方也不那么好卖了,只有去更远的通山、罗田、英山等山区。这些地方山大坡陡,交通不便,生意人少,窑货往往能卖个好价钱。但是一百多斤的担子在肩,翻山越岭,山路崎岖,其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木兰川人曾经集中在刘店的府河堤旁筑窑烧陶,这个时期也是木兰川制陶业最后的辉煌。此时由于塑料制品大量出现,广大农村地区先后盖起了楼房,大型水缸等陶器已经没有了市场。

智慧的木兰川人于是发明了一种三个烟囱的小型圆形陶窑,专门烧制适应市场的花缸、花钵、陶煲、泡菜坛、汤罐等小型陶器。府河堤旁的黏土质地更加细腻,烧制出来的成品呈现出漂亮的红色,再配上描花煞是好看。鼎盛时期,有几十条窑在此扎堆烧陶,从业人员有好几百人,陶器更是远销到湖南、江西、安徽等邻近省份。



然而历史潮流,毕竟浩浩汤汤。这个时候年轻人有了更多的选择,已经没有人愿意再从事辛苦的制陶业。古老的陶器也好像跟现代文明格格不入,更多的代用品、耐用品的出现,让陶器逐渐失去了在几千年漫长中华文明进程中的重要地位。

进入新世纪,从事制陶业的木兰川人已是凤毛麟角。最近几年,养活了一代又一代木兰川人的这门古老技艺,彻底地退出了历史舞台。十汉四窑匠的传说,终成绝响……

【后记】动手写这篇小文之前,其实犹豫了很长时间,心里非常忐忑,不知道如何着笔,害怕写不好。木兰川制陶业,是一部那么厚重的历史,曾经伴随世世代代的木兰川人生活生长,喜乐悲欢。如此丰满的素材,绝对够得上一部长篇的内涵。可惜由于能力有限,亦无暇搜集素材,言不尽意。写此篇的目的,权当是抛砖引玉吧。谨以此作文,献给那些我认识亦或不认识的木兰川制陶先哲、大师、巨匠(其实真配得上这样的词),祝福您们晚年安康幸福。亦献给那些从事过陶器贩卖的推销大师,祝福大家以后人生更上层楼。

【感言】做窑烧窑在世俗里,因为既辛苦脏累收入不高,被世人看作一个不入流不屑一顾的工作,从业人员被鄙夷被羞于提及。但是,在自然资源匮乏穷山恶水的木兰川,辛勤能干的川里人,让泥巴变成黄金,靠了这一份既卑微又伟大的工作, 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养活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制陶已经彻底地告别了木兰川人的生活,消失于历史的滚滚洪流。写下那么多枯燥乏味让陌生读者不知所云的专业名词术语,像记流水账一般记录整个制陶的大概过程,是想记住倾注了无数木兰川人智慧汗水的古老行业,给后辈留下那么一点点蛛丝马迹的历史回顾,让后人明白先人是怎样在这一片他们深爱着的故土,历尽沧桑历尽千辛万苦地生活,传宗接代延续希望。
    感恩生活,感恩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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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1 11:44:46 | 只看该作者
用文字和图像记录先人胼手胝足奋斗的历史,让历史不留空白,
让后代记住先人艰苦奋斗的历史,
好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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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1 14:34:21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徐海东就是烧窑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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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1 14:36:10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renjiancihua 于 2017-9-1 14:38 编辑

我家是篾匠家庭!1913年2月,韩先楚出生在湖北省黄安(红安)县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当过放牛娃,学过篾匠,在武汉做过短工。
5#
发表于 2017-9-1 14:49:35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从放牛娃走出来的开国将军

  蒲德生
  从1955年至1965年间,被授予或晋升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军总计1614人,在这些开国将军中,许多人出身低微,目不识丁,没有读过书或读书很少。
  他们参加革命之前有打短工的,如王建安上将、李达上将、傅秋涛上将、刘志坚中将等。有拉长工的,如方正平中将、王近山中将、田维扬中将、刘转连中将、杨秀山中将、何德全中将、张令彬中将、徐斌洲中将、彭嘉庆中将等。有窑工徐海东大将,有童工傅秋涛上将、丁秋生中将、赖毅中将,有挖煤工贺炳炎上将,有锅炉工庄田中将,有铁路扳道工王震上将,有的是木匠谢富治上将、刘震上将、文年生中将、邱创成中将,有铁匠杨得志上将、贺炳炎上将、刘浩天中将、梁兴初中将、周志坚中将,有皮匠吴克华中将,有漆匠张贤约中将、钱钧中将,有篾匠韩先楚上将、贺炳炎上将、朱辉照中将、张藩中将,有泥瓦匠王道邦中将、吴瑞林中将,还有的是裁缝贺炳炎上将、刘昌毅中将、旷伏兆中将、张令彬中将、周彪中将、康志强中将、饶子健中将、蔡顺礼中将,有理发店学徒甘谓汉中将,有布衣店学徒周纯全上将、王宗槐中将、王紫峰中将、刘西元中将、汤平中将、吴富善中将,有药店学徒周士第上将、杨梅生中将、周玉成中将、谭家述中将、范朝利中将,有豆腐坊学徒胡奇才中将,有杂货店学徒王辉球中将、刘兴元中将、李寿轩中将、周冠五中将、韩练成中将、梁必业中将,有刻字印刷店学徒方强中将,有毛笔店和织补店学徒钟赤兵中将,有铁货商店学徒王秉璋中将、更有从少林寺走出的许世友上将、钱钧中将,有的是放马娃、康健民少将,放猪娃管松涛少将、还有自幼讨过饭的皮定均中将、李耀中将、何德全中将、周彪中将、黄火星中将……
  从放牛娃、放羊娃走出来的开国将军有二百余人。
6#
 楼主| 发表于 2017-9-1 15:08:56 | 只看该作者
我家是豆腐匠,常听父亲生前说:世上只有三行苦,蒸酒熬糖打豆腐。
现在除了有个榨盘,什么都毁了。
7#
发表于 2017-9-1 22:48:35 | 只看该作者
一口气看完了了,确实是我们木兰川前几代人的真实写照。写得不错,看完后回味良久!
8#
发表于 2017-9-1 23:45:11 | 只看该作者
没有九佬十八匠,就没有黄陂甚至中国旧时代的历史。一篇《黄陂九佬十八匠系列——梳店十汉四窑匠》,引出这么多好贴、赞叹声,感谢楼主文人匠心,“各个击破”,从各个方面分别解剖黄陂地理人文发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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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1 23:59:59 | 只看该作者
黄麻起义的组织领导者,文革后曾任过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的李先念同志就曾是本乡远近有名的“木匠世家”出身,可惜直到起义攻打黄安县城时才第一次使用“盒子炮”——不会打“驳壳枪”,黄陂营长临时教他,真急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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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2 07:46:00 | 只看该作者
至今,罗坳的青石古道上,还历历可见深深的车辙。那是历史的车轮碾过的印记,亦是不屈不挠战天斗地的木兰川人留下的印记。“早也杨店,晚也杨店”的俗语更是那时辛劳生活的真实写照。一双脚,一辆架子车,一车陶器,清晨出发一路跋涉九十里,到晚上落脚杨店。

先民的人生,先民的希望就是这样凭一双铁足丈量,凭一双铁肩担当。在那个饿殍遍野的年代,平原湖区的谷子,红安麻城的红薯,不知道救活过多少木兰川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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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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